懒癌晚期,墙头贼多。
劈叉爬墙的八爪鱼(x

【伞修】客官这盆狗血请接好

*OOC有渣文笔也有

*一块有些狗血的小甜饼(X

*关于作战之类的都是我瞎扯的,反正是傻白甜无剧情,不要较真嘛qwq

*吃糖吗各位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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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向我引荐一个书生?”

  邱非单膝朝他跪在地上:“是军师,将军。” 

  叶修好笑地把自己这名弟子扶起来:“那也还是一个书生,大多只会纸上谈兵。和我学了这么多年,你也该见过许多名过其实的所谓‘军师‘。”

  “他不一样。”

  “哦?”叶修挑了下眉,伸手拿起一旁的茶碗,掀起茶盖在杯沿处刮了几下,“何以见得?

  “我问他是怎么评判函谷关之战,他说……”邱非顿了下,“他回了我两个字,‘萤火’。”

  叶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倒是有些意思……此人的来历你可有调查过?”

  “是家父的一位门客。十年前重伤被家父救下后,在府中跟着其他几位学了几年,家父赞他有王佐之才。几个月前修书一封与我,问可否能在这军营里为他谋个差事。”

  “既然是右丞相多年的门客,这人的出身便无须多加怀疑。”叶修抿了口茶水,“是不是王佐之才有待考量,但能看出我夜破函谷关讨了萤火虫的巧,的确是有几分意思。便请他来吧……说起来,那人叫什么名字?”

  “也是巧,和我五百年前大抵是本家,也姓‘邱’,以‘木苏’为名。”

  

  

  骨瓷茶碗被重重放下:“邱……木苏?”

 

 


  将士们对新来的军师大都颇有微词,说他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迂腐书生,细胳膊细腿,真让他随军出征别说为将军出谋划策,别被吓到腿软就不错了,还带着一副遮了半张脸的面具,和姑娘家似的扭扭捏捏。叶修知道军营里这些抱怨,他也没说什么,让邱木苏自行解决。若是连军中的民心都得不到,谈何在军营里运筹帷幄,倒不如和将士们说的,早早收拾收拾回去罢。

  也是出乎叶修的意料,他本以为要让军营里这些人接受邱木苏的存在最少也要三天的时间。但仅仅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将士们就聚在了篝火边邀他一起喝酒烤肉,一口一个“军师”叫得亲切。

  酒过半巡,叶修看着那军师不动声色地挡过了士兵们敬来的最烈的烧刀子,反而把周围一群人灌了个东倒西歪,自己坐在那里端着个小酒杯一口口喝着梨花白。颇有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

  邱木苏看见叶修走过来,把一个快要歪倒在自己身上的小兵扒拉到一边让他躺下,挨着自己就坐了下来。他刚准备起身行个礼却被叶修按下。叶修拎着一个小酒坛子和他碰杯:“邱先生。”

  “叶将军,”邱木苏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久仰了。”

  “前两天公务缠身,未能相迎……”

  “叶将军,”邱木苏打断他的话,“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换做是我在将军的位子上,我也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报以怀疑。更何况这人将来还是直接接触军中决策大事之人,不说提防,最起码考验还是要有的。再者,若不是自行解决一些事,怕是这些兵将内心是不服的。”

  “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是右丞相介绍的人,怎么会是来路不明。更何况,我听邱非说你可是有王佐之才。”

  “邱小公子谬赞了。邱某不过会些奇技淫巧,略通些排兵布阵之事罢了。”

  叶修喝了口烧刀子:“有件事情,我倒是想和先生讨教一二……先生是如何在这一日半内让众位将士们心服与你?”

  “随风雅之士说雅言,所谓入乡随俗不无道理。在这军中要得人心,那就得随着军中的‘规则’来。”

  叶修打量着邱木苏袖口露出的一截细手腕:“你该不会是和他们打了一场?”

  “我自己有几分斤两还是懂得的,”邱木苏面具下露出的嘴弯出一道浅浅的笑,“这不是正逢清明时节,我和他们来了一场蹴鞠。”

  “蹴鞠?”

  “是。虽然力量方面我可能不及他们,但要是比蹴鞠,我可是有九成九的把握能赢……”邱木苏看了叶修一眼,“用些策略,正好也能证明下我不是什么只知纸上谈兵的酸书生。”

  叶修像是没注意他的视线,又问道:“不知先生为何带着面具示人?”

  邱木苏伸手抚了下脸上的面具:“少年时出过意外,脸上落下了个疤痕,怕吓着别人。”

  “在这军中什么可怖的场景将士们都见过,先生大可不必多虑。若可以的话,希望先生还是以真面目示人更好。”说这话时他的眼中映着篝火的光,看向邱木苏的眼睛亮闪闪的。

 

  面具被摘下来,露出一张平凡的脸,唯有一道疤痕,从眉心贯穿至左脸。

 

  叶修的眼睛黯下来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急忙向邱木苏解释:“并不是嫌先生面容可怖……只是先生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我还以为……你会是他。”

  邱木苏把面具又带了回去:“不知那位兄台如何称呼?”

  叶修把剩下的酒悉数咽下,眼神怀念:“苏沐秋。”

  

  “那还真是凑巧。”

 

 

  那个晚上,镇北大将军坐在篝火边,向一个刚认识的人谈论起他少年时的一段往事,一位在他心里封存了很久的关于两个少年的故事。

 


  “清明时节,物净天和。”这是叶修入营的第一个年头,军营里的统领念他们一行新兵大多还是未及冠的少年,便在清明允了一场蹴鞠赛作为消遣。彼时的叶修少年心性,率领着自家队伍,调笑对方队长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长得和个小娘子似的,“若你真是个女子,想必提亲的媒人怕是要踩烂了你家门槛。”嘴角眉梢尽是嘲弄之意。

  那对方的队长看着倒也没恼,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只是一场比赛下来,叶修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他是条铁骨铮铮的真汉子。

  “兄台你这球技可真是厉害。” 叶修仰躺在草地上,累的气喘吁吁。

  “承让承让,”少年坐在一旁,“我师父喜欢蹴鞠,从小我便跟着他耍着玩,熟能生巧罢了。”

  “师父?”叶修坐起身,“你父母也真是开明,从小就让你拜师学艺去了?不像我家老头子,只知道要我们跟着他念什么四书五经。这参军还是我自己偷跑出来报的名。”

  “家中父母早已离世,我与妹妹相依为命。幸而师父师娘不嫌弃,愿收留我们。”

  叶修一愣:“……抱歉。”

  “无妨。”


  “对了,还没告诉你我名字呢。我叫叶修。”

  “苏沐秋。”少年轻笑,眉眼弯弯。

 


  军中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得快,一转眼便是三个春夏秋冬。

  第一年的清明,晚上他们偷溜出去,烧了个把个苏沐秋一早就备好了的包袱,作为对苏沐秋父母的祭扫。

  摇曳的火光中,苏沐秋悠悠开口,说以往的清明,师父师娘一早就带着他和妹妹为父母去上坟,回来的路上采回满满一竹篮的艾草。师娘手艺巧,将艾草汁水揉进面团,又熬制蜜红豆沙为他们包青团吃。一颗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绿莹莹的糯米团子散发着春天特有的香气:“配上一碗桃花粥,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师父为他们做了秋千玩耍,妹妹在秋千上笑得开怀,头上系着的头绳一蹦一蹦的跳。

  叶修说他们北方从没听说过什么青团子、桃花粥:“我们吃的是鸡蛋和冷高粱米饭,说是祖上的传统。”他没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妹妹一起荡秋千,家中只有一个笨蛋弟弟和他放风筝。风筝尾部缀着一串小灯笼,夜间看着就像闪烁的星星。

 

  “有这么好的家人,你怎么舍得抛下他们前来参军?”叶修站在夜里看向苏沐秋,面容姣好的少年沐浴在星光下,像是笼着一层薄薄的纱。

  “外寇尚未平定,哪里能算一个安稳的家?这道理是小时候师父曾说与我的。我希望他们能在桃源里待一辈子,也希望有个太平盛世,处处皆为桃源。”

  “那么,了结了外患,你有什么打算?”

  “那就……早些回去吧。照顾师爹师娘,看着妹妹长大,为她寻门好亲事,有我在没人敢欺负她。”

  “然后呢?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大概……四处云游一番,找一个山清水秀之地,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你呢?”

  “我没想过。”叶修把手臂交叉枕在脑后,“不过你的主意不错,到时候我们一起好了。你耕田来你织布,我在旁边给你吹个小曲助助兴。”

  “……并不是很想与你搭伙过日子,要是你来耕田织布的话还能考虑一番。”

  叶修笑着看苏沐秋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叠了几叠放在唇边,一曲小调娉娉袅袅地打着旋儿飘向云端。

 

 

  第二个年头,男孩子们长高了不少,武功也有了很大长进。那时候不像现今,南方还未平定。叶修和苏沐秋被编入了精锐部队,随着前辈们远赴沙场。一年的光阴中,有不少战友将鲜血留在了黄沙上,一去不返。

  苏沐秋和叶修在清明节照例为苏沐秋的父母烧了包袱,然后又烧了些小的,算作对逝去的战友们的怀缅。

  这一年的清明,天空中飘着绵绵细雨。“看来今年的黄梅天会阴雨不断。” 苏沐秋抬眼看着天空说。“

  这何以见得?”

  “我们那里有句俗语,”少年清脆的嗓音说着软糯的吴语,“‘清明有雨水黄梅’。”

  “……清明……什么来着?”

  “清明有雨水黄梅。”苏沐秋笑着重新念了一遍,这次没有带着乡音。

  “我家乡倒也是有句类似的,”听懂了那句俗语,叶修说,“‘阴雨下了清明节,断断续续三个月’,我却是瞧着不管清明下不下雨,这阴雨连绵的天气都是定数。”

  “或许吧。”

  “要不要比射柳?”叶修不由分说地将苏沐秋宠爱着的信鸽放在葫芦里,然后将葫芦掷上柳树,似是想打破太过沉重的气氛。

  “喂!还我的小白!吓到了它我还怎么和师父他们通信啊!”

 

  到了第三年,与匈奴的战役陷入了胶着。苏沐秋被派领着一路小队,入敌深处,偷袭那些草原上的蛮夷大汉。行军之日恰好又是清明,苏沐秋和叶修例行烧了许多包袱,相顾无言。

  “……务必万分小心。”沉默良久,叶修说,“我可不想明年烧包袱给你。”

  “你放心,我这身手,不怕的。” 苏沐秋微笑着,眉眼弯弯,唇红齿白,依稀还是初见的模样。

  营中将士们敲响了乐器,用低沉的嗓音唱着:“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叶修看着苏沐秋,跟着唱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放心,我很快就能回来。”

 


  那日大捷,他们烧了匈奴的粮草仓,将士们站在军营前等着他们凯旋。叶修伸着脖子从队首盼到了队尾,却没有看见苏沐秋的影子。回来的将士们说撤退的时候他为了救遇险的同伴,他挨了一箭,却是从背后入心,滚下了身后的悬崖。明明是大胜而归,整个队伍却不见一点喜气。

  第四年,军队打退了匈奴,京城的人簇拥着他们的英雄迎了一路。左丞相家偷跑出来的叶家小子斩下了单于的头颅,被圣上大为赞赏,封了个爵位,任命他率军镇守北疆。叶修心智肚明,这不过是为了制衡的嘉奖。

  这一年的清明,叶修带着苏沐秋生前的佩剑,寻到了江南,送还到他的师父手中。年过半百的老者接过长剑,手一直颤抖。他见到了苏沐秋向他描述的江南水乡,尝到了苏沐秋心心念念的青团是个什么滋味。苏沐秋口中美若天仙的妹妹哭肿的了双眼。他代他为父母上了坟,在坟头摆满了纸钱。然后犹豫着从怀中掏出了贴着写有“苏”字蓝签的包袱放在埋着佩剑的空坟边,倒下了一壶梨花白。


  “我说过不会为你烧包袱的。”

 

 

 


  “然后我就替那个混蛋照顾了十年的师父师娘,看着他的妹妹从那么一点点高的小豆丁到嫁做人妇,充当了个娘家大哥的角色。”叶修拽着身边人的袖子不放,酒坛子倒了一地,“苏沐秋!”他看着他的脸,“你个混蛋!”然后就这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名为邱木苏的军师叹了口气,他伸手横抱起醉倒的叶修回了他的卧室,一步步走得很稳,一点也看不出弱不禁风的模样。他给睡过去的镇北将军掖好了被子,动作熟练地像是做了几百次。


  “抱歉……”他轻声说,“但我得偿还了邱家的救命的恩情才能离开啊。”

 

 

 

  他不知自己离开之后,躺着床上的人幽幽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

 

 

 


  “然后呢?”苏沐秋翻完了整部大纲,抬头问叶修,“最后军师的身份是怎么被揭露出来的?”

  “我有两个打算,”叶修朝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个是将军不动声色地看军师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然后过了大概半个月,匈奴起兵奇袭,一个小兵溜到我身后想要偷袭他……”

  “于是英明神武的军师就夺了旁人的弓箭,百步穿杨救下了将军,将军就顺势问这位不会武功的邱先生怎么拉弓射箭的姿势习惯和他记忆里的少年完全一样?”苏沐秋见叶修点头,无奈地把本子卷成了筒,抵在额头上,“还真是……狗血至极。叶大大,作为你的责编,我得认真负责地告诉你,虽然您蝉联了三年的销售总榜冠军,但这盆狗血读者们是接不住的。我已经预见了这又是一部在剧情方面让读者们看得过瘾,感情线上依旧是你至今为止‘一叶之秋式’的烂尾小说。”

  “我这不是还有另一个想法?”叶修朝他招招手,苏沐秋坐正了表示自己洗耳恭听,“将军听到了军师的自白,起身把他拉了过来,掀开了面具和脸上的伪装,然后……”他看苏沐秋听得专注,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然后他们就为爱情激烈地鼓掌。”

  “……”苏沐秋作势要去打他,被叶修躲过了。

  “虽然感情线会狗血一些,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

  “哪一点?”

  “在故事的最后他们两个人解甲归田隐居山野,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白发苍苍,一直到生命的尽头,都是幸福快乐的。”

 

 

 

 

  因为这是关于我们两个的故事。

 

 

 

 

 

==========FreeTalk==========


这篇又名《和伞修一起学清明习俗》(bu

改了原先的一篇文,写了关于他们的故事:)

 

之前说好了的小甜饼XD(虽然有些狗血……

本来还有个想法是说十年前的伤让苏沐秋无法站起来,然后看见叶修遭偷袭就“刷”一下站起来了,这是爱(gou)情(xue)的力量(bu

不过因为满脑子都是“蔡明老师站起来了!.jpg”,太出戏了哈哈哈。

当时苏沐秋在悬崖上被四处游历的邱家家主捡回去救了起来。苏沐秋之所以没有立刻回去,一是因为他得报答邱家,就做了邱家的门客,作为谋士,帮助家主成为左丞相(没有什么搞事情的阴谋!!真的!!!);二来是消失很久的人突然回去,势必会被人怀疑身份,不想连累家人和叶修。

为什么这些没有在正文写出来呢?

因为我

啊XD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希望你能喜欢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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