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修】灭绝星尘
*OOC和渣文笔都特别厉害
*5/20伞修Only 接龙联文
*一点也看不出来的蒸朋paro（x
*浅妹你给我出来这哪里是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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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星尘》
零
他在万众瞩目中被人指引着走上高台，僵硬地向教皇行了个排练过上百次的礼节。好似看出了他掩盖在标准里的局促，教皇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揉了下男孩蓬松柔软的短发。他把手掌覆盖在自己心口，半跪着微微低下了头。清冽的圣水从他的头顶缓缓浇下，随着仪式的、最后一步的完成，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他抬起头，水珠顺着他脸上的曲线在下巴尖汇聚后滴下。他感觉到有一抹温暖的风扫过了自己的脸颊。
万物亲吻了苏沐秋。
壹
“你小心点，别弄出声音。”
“叶修……还是别弄了，被父亲发现怎么办？”
“不敢的话你就回去睡觉。”
男孩手里的油灯在黑暗里照出一片昏暗褪色的光，他的影子打在墙上，把小小的个子拉得很长。他伸出一只有些肉乎乎的手，踮起脚够到了书架上的一卷巨大的羊皮卷。他朝在门口张望的男孩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灯光下，两个人的长相如同照镜子一般的如出一辙。
“灭绝星尘……这是什么？叶修你认得么？”
被称作“叶修”的男孩皱着眉分辨那些生僻的符号咒文：“上面说……‘以人偶作为媒介，召唤……召唤那些存有执念的灵魂’……”
“这是复活术？”
“应该不会？老师不是说过，虽然魔法强大，但扭转时空控制生死……这是只有神明才办得到的。笨蛋弟弟，上课有没有认真在听啊？”
“那你说说这段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拿好油灯，我们把这个带回去研究一下，到时候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你确定你的咒语是正确的？”
“大概吧……”
“那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那再等一等？”
忽然，一层光芒笼罩在了人偶身上。光芒退去后，冰冷的机械人拥有了人类少年的外貌。躺在床上的人偶手指动了一下，睫毛颤动着睁开双眼。他支起胳膊坐了起来，茫然地看向床沿边趴着的两个孩子。
“欸，哥哥你看他真的醒了！”
叶修没理他，直直地看着人偶的琥珀色眼睛。
他长得可真好看。
“我是叶秋，他是叶修。”看叶修没搭理自己，叶秋把注意力转到了刚醒过来的人偶身上，“是叶修把你‘复活’的。你叫什么名字？”
叶修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闪过了片刻空白。
“我是……苏沐秋？”
贰
酒馆一直是大陆的八卦谣言的传播之地。而这两个月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是王城叶家的大少爷——
放弃了似锦前程和娇滴滴的未婚妻，跟着一个野男人跑掉了！
嘈杂的小酒馆里两个身高相仿的少年，刚找了个离窗户边最远的位子坐下。听到这则桃红色的小道消息，其中一个身子一歪，“啪叽”一下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我明明有留字条说要去参加佣兵团啊。还有，什么时候我多了个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
另一个少年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以讹传讹嘛。我都还没抱怨莫名成了‘野男人’啊。”
是了，这两个人便是离家出走的叶家少爷叶修和他的“野男人”苏沐秋了。
“苏沐秋，我们家里派出的侍卫们能追来这里么？你这个什么‘干扰器’真的有用？”叶修凑近他，压低了嗓音。
“是‘魔力屏蔽器’。追踪魔法是绝对找不过来的，我对我设计出来的机械一向很有信心。”苏沐秋伸手摸了下叶修背着的伞状武器，“千机伞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么……不过你离家出走，拉上我做什么？”
“要成立大陆第一的佣兵团自然缺不了最棒的搭档。”叶修冲他挑眉，“而且这次，顺便还要帮你找回记忆。”
苏沐秋失笑：“都和你说了不要紧的。”
“这可不行。”叶修认真坐直了身子，“我七岁的时候你就长这样，十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变过。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比你要老了。”
也许是当年的咒语出了差错，被唤醒的苏沐秋丢失了大部分关于过去的记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活过来”。这成了叶修最为纠结的一件事情。
“况且你也不是回忆不起来那些事情。”叶修想了想，补充，“你不是想起自己是‘秋木苏’了。”
苏沐秋想起了有趣的往事，胳膊搭在叶修的肩膀上笑得花枝乱颤：“是的没错，你最崇拜的偶像秋木苏就是在下。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十七岁的叶修脸皮还有些薄，被苏沐秋这句弄了个满脸通红——小时候他对着残本里记载秋木苏的机械设计狂热地研究，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位史料中神秘的机械师的崇拜。却没想身边这人有次路过，拿起零件三下五除二地完美还原了图纸上的机括。一只机械蝴蝶从他手中飞出来，翩翩地在雪地里打了个转飞向了远处。那人还朝他笑的像只狐狸：“承蒙喜爱，不胜荣幸。”
“反正，”叶修躁着张红脸把苏沐秋的胳膊从身上拔下来，“只是顺带帮你找一找记忆而已。我本来也要去找王杰希关于星辰魔法的事情，顺便再让他帮忙算个命。”
“是预言，不是算命。”一人从门口走近叶修的桌子。兜帽落下，露出带着一只眼罩的脸。
“哟呵王大眼！”叶修挥手向他招呼。
王杰希没搭理他，冲着苏沐秋微微一点头：“我有一个线索你们大概会有兴趣。”他抬手把手里的扫帚放在了桌上，无视了一旁叶修说的“好好说话别拿武器”，“它叫‘灭绝星尘’。”
“一样的字？”
“一样的字。”王杰希点头，“它从一百年前就成为了微草的宝物，传说是被荣耀之神赐予了祝福以及名字。”
“来自神明的宝物么……”叶修陷入沉思。
“我还带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预言：‘沉睡于地底的神明百年后被命定之人唤醒’。”
苏沐秋瞪大了眼睛：“‘沉睡的神明’是指……我？”
“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叶修耸肩，“百年前，人们相信按着神谕找到的圣子是神力的传承者。你也有可能是这样的存在。但是……”
“但是我们曾经查阅过典籍，历史上并没有我的记载。”苏沐秋皱眉，“如果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会是谁抹去了我曾经的存在？”
叁
王杰希并没有停留很久，他提供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后便匆匆离去。临走前没有忘记提醒叶修之前他所答应的条件。
“我记着呢，给你们微草那群小崽子做一礼拜的陪练就是了。”叶修催促他快些离开，“你也不怕给他们留下个阴影。”
“你是想起来了什么么？”送走了王杰希，叶修顺手从吧台那里拿来两杯啤酒。他从刚才王杰希说出预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苏沐秋有一些不太对劲。相处了十年，印象里和他一起玩闹的苏沐秋就像是只容易炸毛的虎纹猫，不过更多的时候，“苏沐秋”这个词是等于“温柔”、“温暖”的。可刚刚有那么一瞬，他感觉从苏沐秋身上传来的，是一股冰雪的气息，冷冽又漠然。
苏沐秋楞了一下，没有想到叶修的观察有那么敏锐。他抬手拦下了叶修刚送向唇边的啤酒杯，给他换了一杯姜汁汽水：“我的小少爷，你可是还没成年呐。”
叶修不满地拿过汽水杯，叶修用眼神示意他别岔开话题。
苏沐秋挠了下脑袋：“想到了一些，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
“我五岁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叙述的时候苏沐秋十分平静，像是在讲一个其他人的故事，“不过我有个妹妹，还好没成了个孤家寡人。”他笑得真心实意，“叫苏沐橙，比我小了三岁，聪明又漂亮，特别好。八岁的时候教皇找到了我，说是根据神谕，我就是拥有神的传承的人。我和妹妹被接回了教廷，每天要花大把的时间来学习怎样控制神力。”他顿了下，“不过我更愿意花时间来研究机械，去和其他人分享交流这些东西……和现在不一样，那个时候机械的发明和研究是遭受抑制的。尤其是那些生来得到魔法天赋的贵族，将机械看作是下三滥的把戏，却还防备着‘凡人’通过别的方式追赶上来。”
“教廷是他们纠正秩序的政治手段。而你作为他们拥护的未来教皇，却向平民伸出了橄榄枝……”
苏沐秋向他笑了下：“不过教皇有偷偷替我瞒着，所以外人并不知道‘秋木苏’就是‘苏沐秋’……我所记起的事情就是这些。”
叶修狐疑的看着他，感觉苏沐秋隐去了一些事情。但他没有问，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饮料，站起身掏出了两个金币放在木桌上：“走吧，我们去霸图城那里，我记得教皇候选人正跟着韩文清游历。”
苏沐秋跟在叶修后面，一直微翘着的嘴角慢慢放了下来。他戴上帽子，把脸上的情绪掩盖在阴影里。
他看见了漫天的火光，欢呼的人群。他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对面是同样被绑着的妹妹。
红衣主教拿着圣典：“双生子诅咒。”
一柄火把点燃了浇了油的草垛。
“女巫的后代理应被施以火刑。”
火舌舔着他的脸，他隔着浓烟看向无知的人群，心里面是冰冷的怜悯。
肆
虽然叶修和霸图城主一直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关系，但在知道他们的来意后，张新杰做主摆了一桌宴席招待他们。
“毕竟苏沐秋应该是我的前辈。”他是这么解释的。
他的前辈正拿着银叉，有些嫌弃地戳着眼前的小章鱼——霸图城近海，桌上尽是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海味：“我们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一些被抹去的历史——那些不容外人知晓的事情，往往会成为诫言流传给相关的后代。”
张新杰端坐在他的对面，熟练地用刀叉把面前的烤鱼分割成大小适中的几块挑出鱼刺：“很可惜，教廷的历史里并没有关于这段往事的记载。不过我知道一些关于‘灭绝星尘’的信息。”他叉起一块白嫩的鱼肉放在嘴里细细地嚼，“这是历代圣子才能使用出的魔法，换句话说，只有拥有神明的传承之人才能够通过这个方法完全唤醒沉睡地底的灵魂……”
叶修本来坐在一边，看着张新杰和苏沐秋——两个人的仪态全然不同，苏沐秋随意的漫不经心和张新杰的正襟危坐，却从骨子里面透出了同样的气场。他感到有些好笑，却又有点紧张。他担心恢复记忆的苏沐秋会变成现在张新杰的样子：疏离而又冷然。
是因为神明的传承么？众生对于他们只是无知羔羊的存在，就像是站在岸边冷眼旁观世间万物在名为人世的泥潭里挣扎求索？
而张新杰的话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叶修回过神来：“可我十年前唤醒他是怎么回事？”
“你当时只是个七岁小孩，哪里能从个残缺的典籍里研究出正确的咒语来。”苏沐秋放下叉子拿手指戳他的额头，“估计是想、误打误撞弄出来个什么召唤咒。还好弄出来的是玉树临风天下第一的我，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以。叶修捂着额头面无表情地想。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家伙还是他那个臭不要脸的苏沐秋。
一旁的张新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所以苏沐秋他并没有完整的生前记忆，而且还一直停留着现在的外貌。他并没有真正的复活。”
“那你能够施展这个法术么？补全他的记忆让他完全活过来？”
“并不能够。”张新杰遗憾地摇了摇头，“虽说这个法术是只有圣子能够施展，但千百年来，除了最早成功的那一位，就再无成功的案例了。再加上这是千年之前的流传，其中的细节也丢失了很多。我曾经尝试过，但并没有做到。”他想了想，“不过我可以邀请你们来圣堂拜访，或许苏前辈能够记起来些事情。”
“你对他的事情倒是挺上心？”叶修眯着眼睛看他。
“毕竟是前辈。而且，不得不承认，苏前辈若是能够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他能够完全掌握住当年神明赐予他的能力。”他看着苏沐秋，露出了个精明的微笑，“站在教廷的立场，送你们这个人情，我并不吃亏。”
伍
热。
橙红色铺天盖地占领了视线中的每个角落。
他听见了人们的欢呼。还有人信誓旦旦着罪恶之人肮脏的灵魂将被净化。
身子被灼烧得剧痛，内心却是一片冰凉的冷静。
多么荒诞而可笑。
那就沉睡下去吧，堕入无边无尽的黑暗里，得一个清净。
有一个声音冲破了火舌的噼啪声，掩盖住人们愚昧的讨伐，撕开了黑暗里无边的安静。
它声嘶力竭地喊着一个名字——
“苏沐秋！”
他动了下沉重的眼皮，想给这个熟悉的声音一个回应。发干的喉咙里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
“叶修？”
“怎么回事？”叶修坐在床边握着苏沐秋的手，他看向张新杰，“他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张新杰也有些不解，刚才苏沐秋走过玫瑰园突然愣了神，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一摸额头，发起了高烧。
“是不是回忆起了什么？”他问叶修，“以前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么？”
叶修摇头，手掌下的肌肤一片滚烫。
张新杰留下了药碗，示意叶修给他服下：“十年前这里曾换过布局。我回藏书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相关的记载。”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贴心地为他们带上了门。
叶修想放开手去拿桌上的药碗，却听见苏沐秋嘴里吐出了句微若蚊呐的“叶修”二字。回头去看，苏沐秋把他的手攥得很紧，指节都泛了白。
他用空闲的手盖上去，轻轻拍了两下：“我在呢。”
叶修拉着苏沐秋的手出了神，他这是想到了什么呢？眉头皱得那样紧，怎么这么难过？
他刚想伸手揉开那紧锁的眉头，却听见门突然被打开的声音。
“我找到了，”张新杰逆着光站在门口，“那曾经是一片火刑刑场。”
“一百年前，以红衣主教为首在那里主持了一场‘净化’。”
“他们处死了魔女的后代。”
陆
苏沐秋冷眼旁观着眼前的场景。他看见了记忆里的妹妹，和蔼的教皇，不苟言笑的红衣主教……还有他自己。
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着自己主演的故事一幕幕地上演。他想起了很多支离破碎的片段，巨大的信息量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脑袋里面涌出来，这让他感觉有些难受。
还是小孩子的他在书房里摆弄着那些机括零件。有人推门进来，他手忙脚乱地翻开手边巨大的书本，想要把手上的小玩意儿藏起来。
一只手掌带着熟悉的温度，温柔地摸了下他的脑袋。
他松了一口气，仰起头喊了一句：“老师。”
教皇拿起了地上的金属机械，饶有兴致地把玩了一会儿：“你做的呀？”
他点头，如数家珍地和教皇解释其中原理。
“自己想出来的？那还真了不起。”教皇冲他笑眯眯地，“不过可别被别人看到，不是所有人都认可这些东西的。”
“我知道。”他向教皇抱怨，“主教总是说这个是普通人才玩的小把戏，上不了台面。上次被他抓到过一次，说我还是一身下等人的市井气，尽是对这些异类的东西感兴趣。”
教皇笑的和蔼：“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咱们关上门自己玩，不带他玩。”
苏沐秋看着小时候的自己被主教带出书房。拐角处红衣主教盯着走远的两个身影眼神冰冷。
张新杰搬来了一部厚厚的典籍，把百年前那场火刑的记载指给叶修看：“当时有不少地区出现了干旱、瘟疫等等天灾。红衣主教宣称那两个孩子是为异端，是灾祸的根源，在人民的声讨中他们葬身火海。而这里记载了后来在贵族们的拥护下他取代了当时的教皇，成为了新的一任。”他推了下鼻梁上的水晶眼镜，“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上任后不久，那些灾祸的确是渐渐平息了下来。”
“无稽之谈。”叶修合上了书，“怎么能随便把这些怪在他们的头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恐怕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沐秋就是秋木苏。”叶修声音有些颤抖，“他的作品放在今天也能被称为天才之作。可那时候的人……那些贵族，不会放任普通人的实力壮大，这损害到了他们的利益。”
“红衣主教和他们合作，不仅铲除了未来教皇的人选，也得到了支持把现任拉了下来。这也很合逻辑。”张新杰看了眼苏沐秋，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可他和他的妹妹，却是成了政治牺牲品。”
叶修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不对。”
“怎么？”
“如果这是一个局，那未免会太明显。”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总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查到的。”
苏沐秋感觉有一些奇怪。他看见红衣主教走进了关着自己的牢房，宣读自己将被施以火刑的判决。他应该愤怒，或者扑上去结结实实地揍对方一顿（反正这只是在自己的回忆里面）。可是他却反而感到十分平静。
红衣主教没有即刻离去，他看着带着镣铐的少年叹了一口气：“我曾经警告过你们的。”
苏沐秋坐在草堆里面，举手投足间仍旧是带着一股气势：“无需多言，命运罢了。”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救出你妹妹。”
他眼神一闪，嘴唇颤动了几下，最后给了红衣主教一个笑容：“不用，百年之后我们会相继醒来。”他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这是神谕。”
“我想起来了一个故事：一对兄妹走进了森林深处，发现了一座糖果屋……”
“《格林童话》，《糖果屋》的后篇。”张新杰不解，“这有什么问题么？”
“没想到你竟然听过？”叶修忽然放松下来，“该不会你们教皇还会给你讲睡前故事？”
张新杰忽然很想朝他翻个白眼。
“巫婆一开始对他们很好，忽然就变了性子要吃了他们。”叶修说，“你记得结局是什么么？”
“他们凭借着机智和勇气，逃脱了出来。”
“没错。可我听过的，却是另一个版本。”叶修朝着床上躺着的人笑了下，“我小时候沐秋给我讲的床边故事。”
张新杰没忍住，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白眼。
“兄妹两个看穿了巫婆的阴谋，靠着机智和勇敢把她关进了铁笼。这时候来了一位猎人，他帮助他们把巫婆带到村子里面，要公开她所做的一切邪恶的事情。然而巫婆却在这时用生命为代价施展了黑魔法要屠村。两兄妹为了组止巫婆，牺牲了自己……可能是神明被他们的无私感动了的缘故，兄妹两的灵魂……”他顿了一下，“变成蝴蝶飞走了。”
“……”
“故事里面那个猎人，”叶修指了指书页，“穿的是红衣。”
“我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神明给予我神力就是为了要组止这一场劫难而已，职责所在。而我和沐橙，将会在百年之后得以复活。”
“我不恨那些为我和妹妹的死亡欢呼的愚人，从某方面来看，他们的确该为自己躲开了一场劫难而欢呼雀跃。”
“我也不恨你，只是很可怜而已。”苏沐秋看着牢房里形容枯槁的主教，欲望把他原本的样貌变得邪恶而又可憎。苏沐秋并没有在意对方根本看不见自己，“人的灵魂该是多么贫瘠，才会去追求什么子虚乌有的永生。”
“神明之所以不老不死永远存在，是因为人们的信仰。”
“信仰不灭，是以灵魂永恒。”
“神爱世人。”
柒
叶修看见一层光芒笼罩了苏沐秋的身子。
苏沐秋手指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琥珀色的眼眸。
他可真好看。
叶修看着他的眼睛这么想着。
尾声
“所以你没有把预言完整的告诉他们？”张新杰拿起骨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真是心脏啊，王杰希。”
“你不也是没有告诉他们‘灭绝星尘’所需要的条件？”王杰希玩着手里的水晶球，“不仅需要圣子来施法，还需要他和相爱着的人一起才能够成功？”
“你说，这两个迟钝的家伙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么？”
“大概吧。”
“欸，苏沐秋你会不会念错咒语了？”
“怎么可能？难不成我还比不上七岁时候的你？”
“那她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那再等一等？”
床上躺着的女孩睫毛颤动着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瞳里映出了床边等待着的少年：“……哥哥？”
百年之后会有命定之人唤醒沉睡的神明。
那浓烈的爱意，直至星辰灭绝也仍旧照彻河山。
=========Free Talk============
520快乐呀各位XD
这次写了一个超级不擅长的paro，前3000字写得我想死（x
（所以这次活动我负责拉低平均水准以及衬托x
一点也看不出蒸汽朋克的要素有没有！就是一篇中二病范文QAQ
讲道理这个词语，你们不出戏王杰希吗？特别出戏的啊！那就放飞自我搞事情吧！！
所以都是浅妹的锅（x
“万物亲吻了苏沐秋”这句是去年（……）逛北猫太太的微博看见了一句“everything亲吻了苏沐秋”，就暗搓搓要来了授权。感谢 @Catrom 太太。
特别谢谢和我唠梗的各位太太。表白酱总我猹还有浅妹儿。给你们比心心~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希望你能喜欢这个故事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