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癌晚期,墙头贼多。
劈叉爬墙的八爪鱼(x

【风月 双花线】陌上花开 卷肆

拜个早年!祝大家新年快乐啊(*/ω\*)(话说还以为终于可以跟上了伞修进度的说_(:_」∠)_)

晴琪:

过年啦!更新啦!新年礼物送双花!

4300+个字大家拿去不谢(*ˉ︶ˉ*)

晴琪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2015是全职的开始,有幸遇到了你们!

咳咳,废话不多说了,以下正文,欢迎指出bug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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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中秋,千机楼桂花园中泛起阵阵幽香。每逢这个时节,楼中众人都会为中秋宴而忙碌。

这千机楼明面上是一个风月场所,实际上却在暗地里贩卖消息。是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千机门。

聚在千机门的这群人大多是孤寂之人,每每到了中秋也无家团圆。千机楼第一位主人,也是千机门的第一任门主,体恤下属,便在中秋这天设宴与众人一同赏月,一是为了让大家在这一天放下诸多事宜休息一番,其二便意在告诉众人,入了这千机门,他就将他们视作了家人。久而久之,这中秋宴就成为了楼中传统。姑娘小倌们闭门练技,真心实意地为家人们表演一番,也是为了让门主看看他们一年来的训练成果;丫鬟小厮们则在揽月园中采集桂花瓣儿,洗净晒干,或是制作桂花糖,要么酿造桂花酒,一些新鲜的桂花便晒干,为中秋夜的桂花宴席留作准备。

往年这个时候,百花阁主往往是最为活跃的一个,单单是千机楼主每年仅做一次的桂花蜜糖糯米糕就会让张佳乐激动不已。可是今年,他却在百花阁中闭门谢客,就算是刚从桂树根旁挖出开封的桂花酿清冽的酒香也没把他勾出那扇朱红木门。

“张佳乐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喻文州抬手取过案上搁着的冰纹白瓷玲珑茶杯,浅酌了一口普洱菊花茶,“这几天他一直窝在百花阁中不出来,可是得了什么宝贝藏在阁中不让我们知道?”

“不会。”一旁身着月白色云纹交颈长袍的男子抬眸说道,一双杏眼湿漉漉的,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王杰希难得没有戴上面具,一直隐与紫金面具下的另一半脸并非似外界传言的那样可憎或是妖媚,依旧是儒雅俊秀的样子,只是那比左眼略大了些的右眼为他添了些许难以言明的神秘感,这便是占卜精准的秘密吧(X)。他挑了挑眉“我同意小周的话,佳乐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杰希你前几天忙于门中事务没有回来,”喻文州轻笑,指尖沿着杯沿轻轻拂过,“你可不知那佳乐可是从一位孙姓客人那儿得了一些个笔墨纸砚,虽说这些都是上好的,但在我们千机楼中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但他可是视其为珍宝似得收在箱子里,都不让旁人触碰。还有那天带回来了盆雪割草,特地亲自照料,说那可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王杰希满脸讶异地看向苏沐秋,看到对方微笑颔首便也笑开了:“真有此事?我可不知前辈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啊,今天我可是特地做了这栗子酥让你们来尝尝,趁此好好盘问张佳乐那孙少爷的事。”苏沐秋半倚在沉香木镂空贵妃榻说,手中把玩着刚得来的白玉扇子,手指白皙不逊于白玉, “我可不信这栗子酥还不能把他从百花阁大门中勾出来。”

说话间,一袭绛红色身影沿着回廊走来,却不是众人期待着的张佳乐。“邹远?怎么只有你一人来了?张佳乐呢?”苏沐秋合上扇子,端坐了几分。“回老板的话,”邹远抱拳应道,“我们阁主说他今日有事,便不来了。”“栗子酥也没把他请过来?这也真是难得。”“……老板,阁主他……他说……让我把他的那份糕点打包带回去。”……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我请他也不来?还要把糕点带回去?”苏沐秋气极反笑,用扇柄敲了敲手心,“这糕点让你带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要先告诉我们这几天他都在忙些什么?”“阁主他这两天在作画。”“哦?作画?我竟不知还有什么画是他花这么多天都画不完的。”“是他最拿手的繁花图,”邹远垂着眼帘,“可是这次他却怎么画都不满意。”“怎么个不满意法?”“阁主说他一直都画不出感觉……不瞒老板您说,这幅画他打了好几次草稿,我们百花阁都快被废纸团堆满了。”邹远皱着一张俊脸,忙不更迭地向苏沐秋倒着苦水。

苏沐秋好笑着用扇子支着下巴:“莫非这是给那孙少爷画的?”“是,那孙少爷名哲平,称自己是来江南的商贾。”“这样啊……”苏沐秋笑得一脸狡猾:“那邹远你先在此等着,我亲自去帮张佳乐打包些栗子酥。”说罢,便起身进了小厨房。不一会儿,一袭墨色身影便提着深红色食盒款款而来。

“可疑。”待邹远走后,周泽楷难得首先开了口,低沉磁性的嗓音悦耳至极,语气里却是浓浓的担心。“我也觉得这事挺值得注意的,”喻文州皱着眉头,“即使不是来对付千机门的人,为了乐乐着想我们也要好好调查那人一番,看这样子这次他怕是交了真心了。”“唉,红鸾星动啊。”说着,王杰希戴上了面具。“我大概知道那人是谁了,”苏沐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若是那人,的确是配得上我们乐乐。不过可要好好审视一下才好。”“是谁?”“听乐乐说那人的武艺竟是能和小远不分上下,甚至更为精湛,而且他身为商贾身上却没有铜臭味儿,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商人?你们想想,他富甲一方,见识颇广,为人大气豪迈,而且……”他指节敲了敲桌子,“这‘孙’,可是国姓啊。”

“你是说……”喻文州不禁眯了下眼,转头一看,其余两人脸上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据驻在京城的探子的报告,琅王爷可是在几个月前自请下江南了啊。”苏沐秋回头看向周泽楷等人,笑得一脸莫测。




却说自从那天与孙哲平分别,张佳乐便一头扎进书房里,想要画幅有新意的画作来赠与那个已被他奉为知己的男人。只是怎么画都不满意,总觉得太过平庸,不能代表他的心意。正在苦思冥想之际,邹远提着食盒进了百花阁。张佳乐眼睛一亮,快步迎上去,正红色绸质长袍下摆用金线绣的凤蝶随着他的脚步翩翩舞动,似是活了一般。他急忙接过食盒打开,这苏沐秋可是做的一手好点心,只是难得才肯动手,再加上这几天张佳乐为了那幅画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些东西,食盒中腾起的香味让他食指大动。深红色木制食盒中央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白瓷青花盘子,上面整整齐齐的码着黄白相间拇指大小的栗子酥。张佳乐迫不及待地用手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栗子的甘甜和着桂花的香味,令人唇齿留香。转眼看见盘子旁放着一张字条,上书:“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潇洒大气的字体,一看就是苏沐秋的亲笔。张佳乐看着这张字条,心里蓦地觉得温暖。字条上的两句话也让他明白了之前几幅画作缺失的是什么。他小心将这染着栗子香气的字条收好,提起狼毫笔开始作画。

张佳乐先用小号毛笔,蘸了些许墨,细细地在宣纸下方勾勒出了大致的花朵模样,然后打开了一旁放着的匣子,取出了珍藏着的油烟墨块——这还是及冠那年的生辰,千机楼前任楼主命人为他定做的。普通的油烟墨是将桐油、清油或猪油放入油灯中点燃,油灯上方有铁盖收集油烟。每斤油可刮取约一两上等油烟,而这块墨块则是用了红木油,每斤油能刮取的上等油烟连一两都不到,磨出来的墨比普通的油烟墨光泽更甚、着色力更强。那墨块上还鎏金印着他的成名作《百花缭乱》。原先他一直舍不得用,仅仅在前楼主的耳顺之年作了一幅画作为贺礼便收在了匣中珍藏起来,这第二次使用是为了知己而画,倒也不辜负它的价值。

他亲自磨墨,手迅速而又平稳地打着转儿,不一会儿便得了他所需要的用量。这次,张佳乐执起大号朵云轩狼毫笔,笔头蘸满了墨汁。他看了看之前打的草稿,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就开始运气作画。他使用的是拖锋用法,笔头横于纸面顺毛而行,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黑色轨迹。

这幅画他一气呵成,直至最后一笔的落下才直起身子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腰。待墨迹干透,他将画举起看了下整体效果。张佳乐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画作,匆匆收了下东西就急忙去客栈寻孙哲平去了。

“大孙!”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客栈楼下,人未至但语先到。二楼,孙哲平倚在窗边,身穿玄色银线休云纹圆领长袍,墨发用一根碧玉簪子松松挽起,他刚听完了一夏从京城带来的报告,皱眉思索着陶轩那祸端不知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要不还是亲自在路上截杀他来个神不知鬼不觉比较痛快,听见张佳乐喊他的名字,心中的不快略微散去了几分,挥手让一夏退下,他拿起面前的琉璃酒杯,调整了下面部表情。

张佳乐推门而入,虽然这时孙哲平已是一副无忧商贾的样子,但千机门负责平叛的百花阁主仍是察觉到了刚才空气中的一缕杀气。张佳乐在外的形象一直是无忧无虑易炸毛的的性格,骨子里却是个细心敏锐之人,前任楼主正是看上了他这一点才提拔他任百花阁主。一个多月来的相处,张佳乐心中还是知道自己这位知己是大有来头的,不过他不说,那他也不会问,毕竟既然奉为知己,也不需彼此知根知底,况且他自己也对对方隐瞒了很多事情。

孙哲平看向来人,张佳乐今天一身正红色金线绣蝶恋花织缎锦袍,头顶上的碎发编成环状用红丝线系住,总编一根长辫垂下,发尾缀着一颗浑圆的南海珍珠,一颦一笑之间都是风流。孙哲平不禁惊艳,每一次的见面都会让他更加叹服与对方的容貌,当然,张佳乐的性格学识也是令他赞叹的。“张兄今日怎的有空来这里找我?”孙哲平笑着递上了茶水。

“都说了别‘张兄’‘张兄’地叫,”张佳乐毫不客气的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我都喊你‘大孙’了诶,你就叫我‘乐乐’吧,苏沐秋那厮就是这样叫我的。金骏眉?我最喜欢这茶了。”

“好的乐乐,”孙哲平从善如流,“乐乐喜欢金骏眉?那过两天我送几包茶叶给你吧。”

“那就谢谢你啦!”张佳乐满足地眯起眼,忽的想起来今天自己的来意,“大孙,我之前答应你的画画好了!你看看可还满意?”说罢,便把自己一路精心护着的画作拿了出来。

孙哲平定睛一看:这是张佳乐最拿手的繁花盛景图。但这幅画作不同于以往张佳乐的风格,不是原先用大片大片的明丽色彩,而是仅用了黑墨,花瓣层层叠叠,或浓或淡,虽只有着黑白两色,但感觉上给人以热烈的张扬,让人叹服。可以说这是张佳乐所作过的最好的一幅画作!只是……

孙哲平疑惑地抬头:“乐乐,这幅画你画完了么?”“画完了啊。”“那为何……”孙哲平指着宣纸上方的大面积空白,“这留白……也不是这么留的呀?”

“噗嗤~”张佳乐笑开了,“我是画完了,你还没画呢。”“我,我画?!”“是啊,所谓‘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们互引为知己这便是相知,你我二人共画一幅画作,那可不就是知心了。”张佳乐满眼的期待。

好是好,可是本王不会画画啊!孙哲平心中呐喊着,表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他评判画作没问题,可若是让他画……遥想当年在御书房,王太傅每每都眼角抽搐着看他的大作,不过几日便去回了父王说他不是块绘画的料啊!

“我……我技艺不精,怕是会毁了这幅画吧。”“没关系的大孙!不存在好不好看的问题,重要的是这是我们一同创作的!”

拒绝不了张佳乐满是期待的表情,孙哲平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执起笔,他回忆着当日太傅教过他的一些基础,忽然福至心灵。他用小号狼毫笔蘸了些许朱砂,运气,在空白处留下了点点鲜红,虽说作画不行,堂堂琅王爷可是写得一手好字,写几个点充作花瓣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而这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最终呈现的是这样一番画面:大片墨色的花朵浓烈地盛开在宣纸底部,上方满天飞红,几片红色洒在了黑色花瓣上,有些悲壮绮丽之感。

“好好好!大孙你我果然是心意相通!”张佳乐眼睛闪亮亮地看向孙哲平,“给这画起个什么名字才好?”“不如就叫《繁花血景》怎么样?”“《繁花血景》……《繁花血景》!好名字!”张佳乐念了两遍,连声叫好。孙哲平看着那人高兴的样子,心中怦然一跳。

噗通?




浮生不若梦 孤影照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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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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